她看着阮觅好一会儿,面色转换,最终像是力竭地躺在了床上,闭了眼睛,才慢慢道:“我说的都是我知道的事实。”
“我八岁的那年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原来二哥并非是父亲的庶子,他其实是先后娘娘唯一的嫡子这些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但在我梦中,我阿娘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真是父亲的庶子,因为父亲对他的重视,所以就一直敌视他,处处为难他。”
“后来二哥娶了一个女子应该就是你了,梦里的你一样是商户女,虽然出身低但嫁妆丰厚,而你知道的,我们侯府其实就是个空架子,内里并不富裕,所以阿娘后来就暗中使劲手段算计你的银钱”
这和阮觅去到侯府的情况真是完全不相同。
但她没有出声,只由了她说。
顾柔便慢慢继续道,“二哥很宠爱你,因为母亲的刁难,护你护的很严实,后来在你有孕之后,就直接带着你搬去了庄子上住,之后一直到他出征,再到他回京,你都没有再回过我们侯府。”
“可是即使这样,在梦里你依然难产,后来也还是缠绵病榻年几。而那个时候,二哥防阿娘防得很厉害,就算是在你没搬出侯府的时候,阿娘都近不了你的身,你所有的一应用品也都是二哥和你自己的人单独采购的,所以阿娘根本不可能害到你事实上,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二哥的身份,对二哥也没有什么别的企图,二哥生不生儿子她也根本没兴趣,所以她也不会费心机去害你和孩子。”
“说重点,我会判断。”
阮觅看她闭着眼睛像是呓语般,便直接打断她道。
顾柔睁开眼睛,看向阮觅,道:“你记得祝嬷嬷吗?”
祝嬷嬷?
阮觅的心头微异。
她一向记性很好,当然记得。
她到南阳侯府,南阳侯夫人待她很好,也很有眼色,从不曾在她身边安插什么人。
她身边的人多是自己带过去的,赵允煊就安排了院子里粗使的人和一个会功夫的蓝姑在她身边,说是保护她的安全。
后来她离开南阳侯府,蓝姑据说是回乡下老家去了。
而祝嬷嬷则是她有孕之后,赵允煊见她怀相不好,反应很大,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所以特意找回来照顾她,给她调理身体的一个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