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是个没事找事做的,她拿着竹条戳了戳顾长依的手,“你这个糖葫芦的颜色会不会不对呀。”
顾长依没理她,只专心致志的为糖葫芦上色。
“哎呀,我觉得这颗糖葫芦画的好像比其他几颗要小。”白酒嘟囔着,“明明是一根串上的糖葫芦,你为什么不给每颗糖葫芦一样的尊重?”
顾长依手中的画笔平稳,不被任何聒噪的声音所影响,他自小就自制力与专注力非常人,幼时,哪怕师兄弟们在旁边打得过不可开交,他都能专心看书,白酒那故意找麻烦的声音,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白酒一手撑着下颌,她面纱下的唇角一扬,看着他漂亮的双眼弯成了月牙,他着一袭雪白衣衫,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身后长发的发尾随风逸动,黑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桃花眼的眼角轻佻,却又藏着魅惑,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他或许不知道,当他在认真的做某件事的时候,他能让红尘之外的人也心动不已。
她安静了下来。
顾长依却觉不对劲了,他抬眸,正见眼前的女人正专注的看着他,她眼里满足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仿若间,他在她的眼里,似乎就是她的全部。
白酒忽道:“你真好看。”
顾长依执笔的手一抖,一抹红色便歪了。
这时却又听白酒痴痴的说道:“你果然是我家那条祸国殃民的小鲤鱼。”
心智不坚的人多看一眼小鲤鱼,都会被勾了魂,而现在的顾长依浑身都还覆着一层修仙者的清冷疏远,叫人不敢逼视,可只要抱着一种多看他一眼不是亵渎,还是赚了的心态去看他,就会发现其实他的皮相也是如此的迷人。
顾长依却蓦然沉了脸,他不再看白酒,而是将画坏了的纸张揉作了一团。
他似乎生气了。
白酒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
这时,狗蛋忽然说道:“我也想学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