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国拿起手中的报纸卷成个筒形就要论起来打贺长风:“熊玩意,主意太正了……”
被贺长风敏锐的躲过去了,道:“就这么定了!”说完道:“我们今儿就过去住,提前感受一下。”
贺建国气的不轻,这么大的事儿他也不提前跟家里商量,一个人就做了决定,怒道:“滚吧,过年也别回来。”
这下兰桂英也顾不上做衣裳了,起身道:“长风,这么晚了哪儿去。要去也不急于一时。那可啥都没有呢。”
贺建国道:“让他滚。”
兰桂英眉毛一横道:“你说啥,凭啥让我儿子滚。你个老棺材瓤子,别把你当村长那个做派拿到家里。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贺建国一见兰桂英火了,气焰也灭了下来。
但兰桂英也没阻止的了贺长风,见他抱着铺盖卷就走了,给兰桂英气的够呛。
贺建国一看,幸灾乐祸道:“该,都是叫你惯的。”
兰桂英本来也对贺长风挺生气的,但一听他在旁边加刚,顿时道:“这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好像是有毛病……大过年的养什么猪。”
贺建国脸上那笑意僵在脸上,臊眉耷眼的看了自家媳妇一眼:“就知道说我。”
……
白秋去了猪圈那边,猪圈的那个人早就被贺长风打发走了。他进了房子里。这房子一直有人住,但是住的也邋遢,白秋进去就看见他爸白孟举了,白秋道:“爸。”他这话一落,眼泪就涌了上来。他爸爸的手上全都是冻疮,有的都已经流脓化水了。
白孟举被关押的时间久了,有些呆滞,白秋连忙给他爸扶起上了炕。随后开始烧火。这边虽然没有煤炭但是有柴火,又烧起了热水,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干净的盆,涮洗了几下。白秋能干。又有强迫症,屋子里简单收拾了。
虽然没有细拾到,但是已经比之前顺眼不少,炕上也暖和,他给父亲脏的都已经梆硬的衣服换了下来。是一层一层的剥下来的,穿着衣裳的时候还觉得人肿肿的,可是脱下来才发现他瘦的厉害,完全就是皮包骨。
白秋看不了这种,看一次眼泪掉一次,找了一个干净的棉布,用水打湿之后给他擦拭了下身体。顺便检查一下他身上的伤口。
擦几下棉布就黑了,洗几水水也黑了,白秋换了三次水才给他爸爸彻底擦洗干净。
手脚上的冻疮很厉害,他的膝盖那里也有伤,稍微一动,白孟举就发出呜咽的声音。
白秋吓的不敢动弹:“真的很疼么?”
白孟举也不回他,炕上虽然热但是屋子凉。白秋把自己的棉袄棉裤脱下来给他爸换上。白秋在男人中属于清瘦的,他爸骨架比他大,但穿他的衣裳正正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