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腆着脸,笑嘻嘻道,“爹,我一个人去泗洲县,路途遥远,我又长得这样可爱,我担心路上不安全,不如你把二姐和如雪姐姐都派给我吧?”

陆时秋气结。心想,你怎么只想到要这两人,怎么没想要爹呢。

其实他也不想想,囡囡哪敢生出这念头。

每次他都把自己成立育婴堂的目的拿出来显摆。

在囡囡看来,他爹和育婴堂已经绑在一块了。育婴堂搬不走,她爹怎么可能挪窝呢。

不过陆时秋暂时还真走不开,他挥了挥手,“你二姐暂时不行!你三姐十月就得成亲。你这个妹妹就罢了。你二姐得在场啊。”

提起这事,囡囡也挺难过,“您怎么把日子定成十月十啊。我都没办法送三姐出嫁了。”

陆时秋比她更气,一个脑崩子弹到她脑袋上,“你能怪谁。好好的京官不当,非要跑去苏州。那可是南方,气候跟咱们北方完全不一样。我看你去那边受不受得住。”

囡囡揉了揉脑门,坚决不认输,“什么南方北方,不都是月国嘛。别人能住,我一定也行。”

陆时秋哼了哼,他怎么就不信呢。

六月中旬,天气最热的时候,育婴堂的兄弟姐妹们送走了囡囡和嵇家父女。

没错,二丫没跟去,陆时秋派了嵇无用和嵇如雪护送囡囡到泗州,并且两人留在那边,不回来了。

囡囡欢天喜地走了,其他学生却是皱成了苦瓜脸。

嵇先生走了,他们岂不是没有武课了?

天天都上文课,还不把脑子念傻了。

倒是狄虎突然想到,“先生可以上啊,你们忘了吗?两年前咱们下乡那回,先生可是杀了好几头狼,身手比嵇先生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