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快到花甲之年,严老爷却精神矍铄,体型也不是富商特有的大腹便便,而是精瘦从容。
他似乎保养极好,整个人瞧上去格外年轻。别说五十九,说四十九都有人信。
陆时秋收回视线,行了个学士礼,“在下陆时秋,是位秀才。”
这话一出,管事立刻蹙眉,严老爷也微微有些惊讶,坐到主位上,冲陆时秋抬了抬手,“坐吧。”
陆时秋拱手,“多谢。”
严老爷抬了抬下巴,眼底冒着精光,“你冒认张家亲戚特地找到我严家,怎么不在家好好温习功课,特地找到我府上来骂我了?”
这一句话,倒把陆时秋说的脸红,“不,那是个误会。”
严老爷作洗耳恭听状,“什么误会?”
陆时秋讪讪,“我不知道那人是严老爷。”他站起来冲严老爷施了一礼,“在下多有得罪,还请严老爷海涵。”
严老爷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知道那老汉是我,你就不会写了那首诗挖苦我了?”
这话背地里的意思是在试探陆时秋是不是欺软怕硬的人。
陆时秋却是摇头,“那时的我年轻气盛,就算知道,恐怕还会照写不误。”
管家怒了,“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严老爷却丝毫不见生气,“那时?我记得这信也就写在去年吧。怎么这才过去几个月,你就老了?”
陆时秋笑笑,“老了倒不至于,但比以前懂事一点了。这不,我这刚得知写的是您,就给您道歉来了。”
严老爷把玩手里的玉扳指,凉凉道,“别把事情说的那么好听。你今儿登门难道不是为了你的蛤蜊?”
艾玛,这人消息可真灵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