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秋心情好,很爽快地答应了。
把女儿放下来,摸摸她的小脑袋,陆时秋进屋换了身干净体面的衣裳。
他还特地拎了几包点心出门。
陆时秋先去留家最近的卢秀才家。
一般读书人都住在城西,那边不仅治安好,而且书院就在附近,文风特别好。
这卢秀才家境贫苦,自打他读书后,家里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为了能有钱读书,他把城西的房子都卖了搬到了这城东。一眨眼过去二十年,当初卖房子得的那些钱早就花完了。他母亲和婆娘便以替人浆洗衣裳为生。日子过得苦巴巴地,时间一久,两人就落下了病根。
好在去年卢秀才终于考中秀才,一家人日子才过得好一点。偏偏去年年底,卢母病倒,卢家花光家里所有银钱,卢秀才不得不担起家中重担。
陆时秋找到他,也是知道他以抄书为生。而且有意寻一位主家到府上当西席。
卢家一看就是贫苦人家,小院子,土坯房,一家三口都穿着粗布麻衣,脸色辣黄。
卢秀才正在家抄书,陆时秋提起想请他到家里当西席,对方很是意动。
两人相谈甚欢,一个尊敬有礼,一个缺钱缺物。一拍即合。
最后,陆时秋起身,冲他拱拱手,“明日我和小女恭迎卢先生到来。”
卢秀才这些年一直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附近的邻居向来不怎么热络。自然也不清楚陆时秋家里只有女儿。
听到这话,他当即拧眉,“府上是为姑娘找先生?”
陆时秋点头,“对。”
卢秀才脸上的笑容僵住,拱了拱手道,“男女收受不亲,请恕卢某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