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牙行的地方,你占的地方少,交十文钱吧。”牙行的人见陆时秋满脸惊讶,就猜到这小伙子是个新手,语气还算和善的解释一句。
陆时秋见别人都交了,自己也乖乖掏了。
等人走了,他跟旁边人咬耳朵,“一天十文,我才占这么丁点的地方,也太贵了吧?”
“这还贵?那是你不知道去年。”旁边卖菜的大叔见他这么说,当即就给他科谱,“咱们新县令是个清官,家里开着大酒楼,不缺钱,也不让衙役乱收好处费。咱们今年交的摊位费比去年少了一半。”
陆时秋有些汗颜,也顺着夸了几句。
卖菜大叔絮絮叨叨跟他说了一点,“晚上还有夜市,各种小吃都有,许多有钱人都会出来逛夜市。”
陆时秋懂了,早上买菜的都是做惯菜的,一点东西都跟你计较。
可晚上有钱人多,肯定是不下厨的,手里也能宽松一点。
接下来的两桶,陆时秋卖的不如之前。速度慢上许多。
一直到下午人陆陆续续都走快完了,最后两桶,才以一文钱一斤的价格卖掉。当然里面也有一部分死蛤蜊。
陆时秋原本想在这边逛夜市,但想想自己包一次车就得花掉六十文钱,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陆时秋拎着水桶,蔫头耷脑回到牛车。
三堂叔见他这样,猜到这次过来不划算,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闷声赶车走了。
到了家,天已经擦黑,陆时秋数了铜板给三堂叔。
三堂叔不好意思收钱,但陆时秋还是给他了,以后还得常合作,这个小便宜不能占。
三堂叔客套一翻,还是收下了,瓮声瓮气道,“时秋啊,做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头一回,能卖出去已经很好了。”
陆时秋抿抿嘴,低头说,“我不敢出海,只能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