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说他跟费奥多尔认识了多久他自己也有些记不太清楚,在最初到达横滨时,梧言只记得自己呆滞的站在小巷子里站了一下午。

在逐渐意识到天黑想要离开时,一名在大夏天穿的严严实实又病弱的少年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说。

——“你想要一处归所吗?”

一个人并不会平白无故的对另一个陌生人说出这种话,而他直白大胆的唯一可能性只有,他看见了自己凭空出现在横滨的全部经过。

而且,意识到了自己的可利用价值。

若是没有明确又迫切的目标,被利用一下换取现在自己所想要的东西也未尝不可。

交易是等价交换。

费奥多尔驱散自己身为外来者的孤寂,肯定自己存在于世的价值,而自己去保护费奥多尔的安全,帮助对方离目标更近。

这是很合理的交易。

“诶?居然不能告诉我吗?”太宰治笑容一垮,看上去十分失落。

「从我出现在横滨的那一年开始。」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梧言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可以告诉别人的重要秘密。

太宰治看清那行字后眼眸微暗。

被抢先了。

是他过于守株待兔去信赖「命运」才导致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老鼠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