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虽不知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对这种言论却是半个字也不信。
莫说一个皇子,便是皇帝,如果有这等能耐,当初又怎么会因为黄巾之乱焦头烂额?
话是这么说,与一名汉室皇长子为敌,张辽仍然感到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早就深植于内心。任他怎么敌视长沙王,也不能完全消弭。
唯有先行损害对方的威严,稍后去擒获时,他才能安心一些。
城头上,高览听闻敌人如此挑衅,纵然愤怒,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他仰头望了望天。
不是等什么天雷,而是在看天色。
距离天黑起码还有两个时辰。
自己能守住撑住两个时辰吗?
不可能的,士兵们已经到了极限。
再有半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北城门必定就沦陷了。
高览不禁向右偏头。
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他遥遥地望向郭嘉。
这两年来,一直由他们两人主徐州事,分别主管徐州的文与武。
每当遇到什么难题,或是陷入困境之时,奉孝先生总是有办法解决,他早已经习惯了去向对方寻求帮助。
只可惜,这一次并非是先生的强项。
郭嘉望着城头上的狼藉,面上并没有焦虑之色,更不像高览那样愁眉苦脸。
那始终气定神闲的姿态,也让许多士兵保留了一丝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