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的是普通人,当官的又没什么损失,自然没人愿意为此得罪陶谦面前的红人。
在东海有着深厚根基的糜氏一族,本可以动用自己的财富救助这些灾民,但这无疑是对笮融的一种挑衅。甚至,糜氏本身就与徐州士族存在隔阂,这种举动很可能被一些士人视为收买人心。
他们本质上是商人,显然不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
“殿下恕罪。”糜芳发觉凌寒对这些百姓充满怜悯,立刻跪下来解释:“糜家一直派人在固定时间开棚布粥。这些百姓虽过得苦了些,但应当是不至于饿死的。”
“本王没有怪你。”凌寒道:“糜氏商贾出身,自有商贾的无奈。”
“多谢殿□□谅。草民回去便立刻派人拨出粮食与衣物,救援这些百姓。”
凌寒颔首,又问:“那个叫笮融的,要这么多粮食做什么?私下里征兵么?”
“倒没有那个胆子。”顿了顿,糜芳脸色古怪:“扣下粮食是为了修建寺庙,他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凌寒:“?”
笮融是陶谦的亲信,又有妹妹这一层关系在。若自己书信一封,直接要求陶谦处置对方,未免不妥。
不如想个法子邀请他过来,眼见为实。
想清这些,凌寒道:“这里的情况本王已然了解,本王会让笮融付出代价。”
“殿下英明。”
糜芳默默起身跟在凌寒身后,心中却是遐想万千。
不敬皇室可以饶过,鱼肉百姓却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