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大殿出了苟银和齐观,以及暗处的几个大内高手之外,并未外人。大内高手都是皇帝的心腹,绝对不会泄露秘密。要是外界知道传说中病入膏肓、回天乏术的齐观皇帝竟然能够说话自如,还能下地走路,蹦蹦跳跳的话,一定会惊得嘴巴都掉到地下去。
“奴婢看,两位殿下无论哪一位恼羞成怒了,要干些不该干的事儿都是需要时间的,短短一两日还等得起,如此奴婢也就安下心了,就怕他们对官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苟银拍了拍胸脯,庆幸着。
“我不怕,你怕什么?朕觉得朕这身子骨还能撑两年,国事轮不到一群小子作主,不过朕就是要看看,是哪些个小子不争气,不孝顺还妄图杀父取位。”
这段时间他装病啊,装啊,越装越气。
他的皇位怎么来的?是父皇名正言顺的传给他的。斗啊,兄弟相争啊,他都经历过。现在算不算风水轮流转?现在他儿子也开始斗起来了。
四个儿子,没有一个完完全全胜任这个皇位的。
倒是孙子还行。
若是这次儿子们的斗争两败俱伤了,正好便宜了孙子。
齐观在殿内走了走活动了身子骨之后,顺便处理了一些秘密政事,又躺回床上。
好戏当然要做足。
他都已经“病了”好几个月了,不在乎最后这几天。苟银替齐观盖上被子,看着他入睡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大殿,睡在小隔间里。
没有月光的夜晚整个世界都是漆黑的,十万兵马驻扎在离上京城六百里的益州,这几万兵马先是要回京向皇帝述职,接着再去青州驻军。
篝火一堆堆,时不时的飘起些许火花,眨眼间那红色的如萤火虫一般的光芒散落在空气里,消失不见。
有随军帐篷的,就住帐篷里。没有的便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相互依偎着,围着一堆堆篝火进入梦乡。
最中间将领的帐篷,此时里面灯火通明。
“向将军,陛下旨意,不日将会有乱臣贼子企图逼宫,烦请向将军快些回去救驾,此乃陛下信物,见之如见陛下。”一身使臣制式的男子从随从手中拿过一盒子递给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