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不是让您提前准备好么,一旦云及有了心仪之人,立刻上门交涉,两家约定好了,直接请媒人去提亲,免得夜长梦多。”
“哦,说的也是吼!”姜氏赞同道。
彩礼单子早就准备好了,就是六礼要用的大雁庄子上也养了一群。万事具备,就等云及好消息了。
实在不行,多带云及走点贵妇开办的赏花宴、马球赛什么的。
总能给云及找到个满意的媳妇儿回来。
黎清暗自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要是云及小可爱知道他老娘早就……咳咳,说不定得跟她翻脸呢。
毕竟有了媳妇忘了娘嘛。
翌日是个大晴天,空气中飘散着浓郁得春之气,姜家改建已经开始动工了。黎清连夜敲定了方案,又叫懂此道得小厮一同参悟过,今日各种材料就在入府得路上。
云及与尚轩两人给长辈请安后,匆匆吃了几口早饭便双双翻身上了马。昨日传胪大典加上琼林宴算是皇家给这群进士极好得殊荣。而今日,一群举子们则是自掏腰包往淮水里钻——不知租了哪条画舫,准备好好庆贺一番。
寒窗苦读几十年(十几年),终于可以摆脱这等单调乏味得日子了,谁能不高兴呢?高中者无不喜气洋洋,神清气爽。
叫了几个教坊美女相陪,又苦于无丝竹之声,于是在场的会丝竹得都被临时抓包。
画舫中配备了钟鼓琴箫等乐器,会此道的都被推上去了,云及和尚轩也在此列。这哪里是没人会?分明就是要他们一群进士自娱自乐。
这下有了歌舞美乐,一群人如同牢中初再见光明,顿然放浪形骸,举杯欢畅,觥筹交错,起座喧哗,好不恣肆。
“哈哈哈,在座的我老夫最是年长,倒不如你们这般年轻安乐了,老夫在此敬各位一杯,未来官场同僚们能够喻兴于怀,大展宏图,酣畅淋漓。”举杯者正是此次的探花郎何文炳,他爽朗的笑回荡在整个画舫间,飘散出淮水面。
待一杯过后,何文炳立刻收起郎笑,担忧道:“如今陛下膏肓之时,我等不觉悲泣盈然,这杯当为陛下祈福,望陛下度过此难,早日康复,也好令天下安定啊!”
“我赞同探花之言,陛下于我等有恩,我等必要效忠于陛下,为天齐做贡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