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考核取消了笔试,而专门走面试,为的就是考察云及在人前的表现,不过虽然不笔试了,动笔还是少不了的。
“你可将方才那首诗写在这纸上。”副考官丁指了指一旁的桌案,上面放置好了文房四宝。
云及走过去,发现纸未铺,笔润了却没有磨墨,心想这怕也是考核的一项。
于是他就着读书人的习惯,开始磨墨。反正时间很充裕,他就细细的研磨,墨汁研磨的越好,字写起来才越顺。
过了一刻钟,云及终于磨好了墨汁,这期间没有人去打扰他,哪怕桌案周围站了四个人,左青葵依旧坐在主位上,喝着他的茶水。
铺好了纸,拿镇尺压了,云及方才用笔蘸墨。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他要写的不是随便的抄录,而是写一副作品,必定就不能直接上纸了。需要预设与控制好字体的大小,还要留白落章。
云及这首诗的长度不短,他的书法是樗夫子和黎清手把手教的,练习了五年,已经有了一番风骨。云及看了纸张的长度与宽度,最终寻了个较好的位置,落下了第一个字。
万事开头难,写了第一个字之后,云及的紧张情绪就都消失了,接下来一片顺利,毫无疙瘩,也未曾出错。全文用楷书写成,落款处而行,最后留下一片红色的章印。
这印章是黎清给他刻的,用的隶书字体。材料来自于河边捡到的一枚白不透明却十分清凉的石头。当黎清把印章给云及看的时候,云及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而后看到黎清手上的伤口,心痛的逼着黎清不许动刀子了。
“这字写的还不错,工整有度,所用楷书,仔细看与旁人的绝对不同,看这边角的修饰,有了自己的领悟,自然中透露着一股子大气,看来方才那首诗不足以证明这孩子的气量啊!”副考官甲慨叹道。
一旁的小吏将云及写的字呈送到左青葵面前。
“确实写的不错,但是字体间的力道还有所不足,再写个十年八年,才能真正的成器啊。”左青葵的意思是云及的年岁还是太小,恐怕难以就此委任。
云及走出桌案,拱手称“是”。
随后小吏将纸晾干收了起来,这份纸是要呈送给官家过目的。
“如此,我们继续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