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何时骗过你们?”黎清哭笑不得。“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接着黎清给两个娃子夹了几筷子菜。
管尚轩盛了一勺汤,安静的喝着。
他们两个现在没有以前那般会闹腾了,自从考上了秀才之后,他在他爷爷的一番教导下,开始审视起自己以后的人生。
本来就比云及大几岁,不可能再玩上几年了,考取功名是他唯一的出路。他爹管飞鸿去年参省试,夺得了第三名,正在准备明年春季的礼部试。而他今年又考中了秀才,再等两年就会参加省试,那时候他十六岁,若是不中,下一次就十九岁了。
所以必须要努力,一次不中,还有一次机会。
若是十九岁不中,他就必须娶妻生子,为管家留下后代。这是他爷爷的原话。
相比之下,云及比他幸运多了。云及今年十岁,十二岁就可以参加省试,若是不中,下一次才十五岁。
何况按照云及现在的情况,他似乎已经不需要参加科举考试,就可以做官了,只要他通过礼部的神童考核。
所以,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自己弟弟居然一步登天了,然后自己还在苦逼的考试,还得寒窗苦读。
管尚轩颇为难受,但那又如何?一切不过是个人的造化。云及如此,那是他的造化。
肖红儿站在洗碗槽旁边,周禾氏不理会她,灶台那边有郭罗氏守着,前门有周永昌、店小二,后门守着个周怀,她跑不掉,也吃不到东西。
更何况,她的尊严不允许她吃黎清这里的东西。肖红儿时不时的瞟两眼院子里正在吃饭的三人,她现在有一点儿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文钦弃她而去,她心里有些怨恨,但她爱文钦胜过怨恨,因为是文钦让她看到了水以外的世界,她是不可能离开文钦的
黎清坐在右方,对于偶尔冒头出来的肖红儿看的是一清二楚。她不奢望一个病原体能够改过自新,当然肖红儿既然落到了自己手上也就不可能翻得起大风浪来。
至于肖红儿他爹,黎清表示毫不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