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转头,就见院子外一群人看傻眼。
刘斯带着物资办公室的领导丁竹娴,还有位妇联的同志。三人都是坐办公室的,哪里见过斗殴现场。
刘斯吓得愣了好一会,然后开口问:“方老板,这是怎么了?这些人干什么的。”
方秋椒回道:“刘哥,是同行,砸了我的招牌,我让他们请管事的长辈去了。”
刘斯一张望,也看见了地上摔成两半的招牌。
斯文人刘斯气极:“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他说着,还举起相机,给人来了张照片。
管物资的领导丁竹娴胆子不小,和妇联的同志一道往院子里走,结果看着掉了一半的院门咋舌。
丁竹娴一头短发,年约四十,神情不怒自威,出声道:“如此嚣张,必须要叫公安了。”
提到“公安”,就算对公安不怎么熟的汤小荣也是怕的,他连忙道:“不要叫公安!等我爸过来,说清楚就好了。”
招待所离这儿不远,黑脸带着汤欣荣正好赶到。
走得快,汤欣荣喘气喘得厉害。
一来就听见公安,汤欣荣瞪着黑脸:“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黑脸低头解释道:“师父,是小师弟硬要砸了他们家的招牌。说、说……”
后面趁乱讹方子的话,黑脸实在不敢开口。他们在汤欣荣这学不到多少真本事,也是动了鬼心思的。
万一真搞到了方子,他们就不用做孙子了。
两拨人,从路的两边来的。
刘斯带着人,另一边是汤欣荣。
方秋椒打量着汤欣荣,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诧异。
汤欣荣是个脸上有肉的男人,瞧着五十来岁,面色红润,看起来是很福气的长相,乍一看会觉得这个人很和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将田大胖当苦力用了八年,然后毫不留情地丢弃掉。
刘斯也打量着来人,带着两位女同志走到方秋椒身边。
“方老板,就是这人唆使的?”
方秋椒看着走过来的汤欣荣,道:“应当是他儿子自发的,但孩子没教好,不得找他嘛。”
方秋椒看了眼刘斯身后的两人,开口道:“实在对不住,让两位领导看笑话了。”
丁竹娴摆摆手:“不妨事,我们瞧瞧。你们是想私了?”
“先看看,不行就去找人明了。”方秋椒小声回道。
说着话,汤欣荣到了面前。
汤欣荣一拱手,颇有些做派:“是方老板吧?闻名不如见面。小荣冒犯了,我没教好孩子,这里对不住了。”
汤欣荣说了一句,然后看向田大胖,眼中一闪而过愧疚的情绪。
但他随即就坚定道:“但是小荣这孩子冲动也只是为了给我出气,田大胖偷师,按行里的规矩,他这种被逐出师门的人,是不得再从事这行的。方老板你留着他,反倒会让知道的人笑话你。”
汤欣荣将汤小荣的行为,定义为给委屈的父亲出气。
田大胖看着汤欣荣,眼睛都红了,他失控地大声道:“我没有偷学!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