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阑珊用语言做刀恨不得在他心口戳一个洞，顾姜承都能温柔相对更遑论他看到了应阑珊心上为他打开的那条缝隙。

两人从黑暗的巷子中出来, 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狭窄的空间内身上的臭味儿在车内蔓延, 出租车司机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 尤其是顾姜承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抖了抖，一只手偷偷去摸手机。

心里怀疑他们跟黑社会有关系，司机面不改色的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应阑珊扯扯嘴角, 把顾姜承推到车后, 自己在副驾坐定，将住址报给师傅后，轻声说道, “麻烦了。”

坐在驾驶位的司机，稍稍把车窗降下，没把自己呼吸到这种难闻气味的嫌弃表示出来，迎上应阑珊的眼神儿，礼貌而不失尴尬的解释道，“温度有点高，开着窗通通风。”

应阑珊眉梢挑高，这位司机师傅情商还挺高，搁一般人大概拒载他们，或者态度不会这么和谐。

顾姜承一只手按在自己伤口处，感觉温热的血液不再渗出，他才闭目靠在那儿歇息。

发生这么多事，身体与精神都很疲累，顾姜承觉得闭眼就能睡过去。

应阑珊正看着窗外留给他一个清冷疏离的背影，顾姜承看不清她的脸，隐隐透过窗户的反射瞅见一张不甚清晰的面孔。

深夜路上无车，司机开的很快，半个小时飙到应阑珊的住处。

一直提心吊胆的司机师傅在他们下车后一踩油门，一溜烟儿的消失在宽阔的街道上。

“你脖子上的伤需要重新处理。”站在小区门口，应阑珊如是说道。

拒绝顾姜承登门上访的心思昭然若揭。

“阑珊……”还以为能有可乘之机，顾姜承可怜兮兮的蹙着眉梢，以往只能用清冷阴暗的眸子写满了无辜与委屈。

应阑珊甩开他的手，“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不要以为发生刚才那些事儿，我们的关系就会改变，你毁了我的盛世，甚至让人在工作室卧底搞出抄袭的事件，现在的我除了应氏股份的分红，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