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丰峻不理她,自己在换药盆子里拿起一卷纱布,熟练地用一只手新缠好,嘴巴帮了一下忙,打新了个结,然后新迅速地用剪刀剪断。
大功告成。
刘明丽目瞪口呆:“你新……你新学新过医?”
“这对特种兵来,连个伤都算不上新。”丰峻站起身,将剪刀扔进换药盘,大步离去。
…
厂区主干道上新,丰峻快速地向锅炉房走去,他望见远处有个浅绿色的身影,娇小而生动,顶着后新世的“丸子头”,正急匆匆向热处理车间走去。
好你新个何如月,鼓动刘明丽来骚扰我。
快速记仇。
何如月也是可怜,完全不知情,就被刘明丽“卖了”,就被丰峻记上新了小本子。
她一大早就听到了好消息。
周文华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他从红星轴承厂的销售人新员那里拿了五百块好处费,还以介绍工作的名义,跟周彭城索要巨额烟酒。
两个姐夫都没为他说情。
相反,机械局党委书记、副局长储方云还特意批示,要从重从严查办,显示他大义灭亲的决心。
周文华被公安局带走了,五百块在这年头都能造一间像样的房子了,的确算得上新巨额贿赂。
而周彭城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也正如他所料,在调查中,他除了因为儿子工作为周文华大开方便之门,倒也的确没有拿供货厂家一分钱好处。
周彭城拟了记过处分,扣半年奖金,不日通报。但工作没丢,送给新周文华的烟酒也追回来了。虽然不能再换成钱吧,但就囤着呗,以后新儿子找对象,送老丈人新也是好的。
黄国兴长舒一口气。虽然共事多年,但丝毫没有为周文华感新到悲伤。
何如月也觉得云开日出。
作恶的人新都不会有好下场,正愁搞不掉这个“周扒皮”,他居然就曝了这种事,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没人新知道这是丰峻的暗中操作。只有周彭城心里清楚。但他没说,只是想着,或许以后新哪天,自己可以报答一下。
想到以后新再不会有人新从中作梗,何如月去往热处理车间的脚步都比以往更加轻快。
但还没走到热处理车间,就有人新喊住了她。
“何干事,你新去哪儿啊?”
何如月抬头一看,真是找人新不如撞人新?来者新,薛细苟也。
“薛师傅啊,有什么事吗?”何如月问。
“听说你新怂恿金招娣跟我离婚?”薛细苟这个孬种,居然敢这么开门见山。
何如月没有正面回答,平静地反问:“什么叫怂恿?”
“你新堂堂大学新生,问我什么叫怂恿?何干事我跟你新说,别仗着你新是干部,就干缺德的事!毁人新家庭,生孩子都没屁眼新!呸!”
薛细苟脸涨得通红,朝地上新狠狠地吐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