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萧乡雪劈好了够用一阵的柴火,初阳正打算扶他进屋,萧乡雪定身不动,极佳的耳力迅速辨认出西方传来多人结队之音,他将初阳护在身后:“是驼铃声。”
要不然就是走岔路的商队,要不然……
月心湖边的沙丘扬起大片飞尘,其上很快出现了人的发顶,一身着疏乐服饰的墨发男子跑在最先,萧乡雪对他的身形姿势再熟悉不过,那不是霍微还能是谁!
“王爷!”霍微同时认出了萧乡雪,长途跋涉的疲倦一扫而空,兴奋尽情地朝二人挥手,他不忘回头和一西疆美男道:“兄弟你猜的真准,他俩果真在一块!”
“霍大人竟与二王兄一道而来。”初阳欣喜之余捏了捏萧乡雪手掌,提示来人:“他身后那位蓝衣人便是我二王兄,阿瓦罕。”
阿瓦罕长相清冷长睫细眼,高鼻薄唇,一头打弯的棕发长至后腰,区别于同胞弟弟的活泼热情,身着蓝白的他宛若雪山之巅的无暇雪莲。他领着一队人有条不紊来到萧乡雪面前,完全没有霍微生死重逢的激动。
初阳复杂地看他一眼,紧接收回目光。
“燕王爷。”阿瓦罕的中原语比初阳更胜一筹,他笑着致礼:“久仰大名。”
阿瓦罕给了他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萧乡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和初阳相似的琥珀瞳仁:“听闻二王子身体欠安,亲自领队于茫茫沙海寻人可是辛苦?”
“王爷与小妹无事便好,王爷受困当全部是疏乐的责任,王兄刚刚继位近来要务缠身,三弟遭歹人囚//禁身负数伤。实在没有办法王兄才派我这个病秧子来协助霍大人,王爷不要嫌弃。”阿瓦罕把功劳归于霍微,控着合适的时候闭了嘴。
霍微忙接话道:“王爷,多亏我们大梁的精兵强将,疏乐内乱已平,谋害老国主的歹人已被斩首示众,老国主也已入王陵为安。疏乐新国主反省那夜唐突一战,已吩咐人仔细运送沈大人的尸//首回京。”
“剩下的,”他冲萧乡雪挤眼,又瞧瞧阿瓦罕:“不如先回王宫再说?”
阿瓦罕赞成道:“也好,王妹想是良久没回宫了。”
初阳牵强笑过,正要开口却骤然头晕目眩,小腹隐隐作痛,她重心不稳眼前一黑跌倒在地,甚至来不及唤声萧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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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昏迷未醒在寝殿中由女医看护,萧乡雪匆忙换了身干净衣装,撑着拐杖在门口碰上了赶来的霍微。
萧乡雪以为霍微不知女医诊治结果,只示意他边走边说:“怎么找到我们的。”
霍微预备好的话给噎了回去,他嗯啊了会子总算理顺了思路:“我与二王子一毫不苟分头行动,经过月心湖往外十几里的村落,方听说有人像极了初阳。宁可错一百也不放一个,好在这一赌是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