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竣叹了口气:“你声音听上去很累,那刺客身后之人还没查出来?”
“刺客就像凭空出现的,没查到任何背景。一波未平,”萧云奕闷声道:“一波又起。”
虞竣心思周密,提前将书房周边的下人遣散了。萧云奕推他进去,关了屋门就疾走到案前提笔蘸墨。虞竣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殿下身边能人云集,就没有能替你分忧的?”
萧云奕边写边道:“信不过。”
虞竣转着轮子到了萧云奕对面,只看了纸一眼便道:“这是疏乐语。”
找对人了!萧云奕眸中闪过惊喜之色:“敬安侯早年守过西疆,你也在那边待过一年,我便赌你能解我的困惑。”
虞竣颔首道:“也算赶巧,家父从前爱好藏书,打了胜仗就要带一批回府。我整日无聊,学语翻阅全当打发时间。靖儿她也懂一些,不过她在西边待的时间少,辨别不出具体哪国罢了。”
萧云奕将纸面反转,好让虞竣看的清楚:“这词是何意,你直言就行,不必避讳。”
说个词有什么可避讳的。虞竣念道:“塔希古丽。”
萧云奕心中一颤。
“……”虞竣反应过来萧云奕所说的避讳指何,他稳声道:“海棠花。”
棠,正是萧云奕生母孝慈皇后的闺名。
萧云奕用手掌覆上额头,闭目道:“沈决没骗我。”
“沈廷君?”虞竣对崇明司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殿下还和他扯上关系了。”
萧云奕扶额坐下,打算将事情从头和虞竣梳理一遍:“温河,你可知重阳那日太子妃失踪一事?”
虞竣道:“有所耳闻,说是太子妃失足坠井,靖儿听后担心了好久。”
“当时去寻琼羽的不止我的人,父皇还允了崇明司全力辅助。”萧云奕抬眼对着忽闪烛火:“人是沈决找到的,但不是坠井,是谋害。我们将那围的严密,奇事还不曾走漏风声。”
虞竣猜测:“你肯定是怀疑沈决的,你在宫中比他熟多了,怎得他先寻到太子妃?”
萧云奕摆了两下手,示意重点不在这:“那井里不止有琼羽,还有一具死了多年,腐//化干净的白骨。”
他指向纸上所写:“头骨上刻的就是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