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几乎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珠世作为医生,强硬地让太宰治立刻在他们的府邸洗澡换身衣服,而太宰治想着还有话没有说完,就没有推辞。

可怜了愈史郎,明明是自己为了泄愤才做的事,却看着珠世为了对方忙前忙后,结果心疼得还是自己。

他真是咬牙切齿地恨,恨不得鬼舞辻无惨立刻去死。

太宰治倒是心安理得,或者说,他的注意力压根没在这个单相思的青年身上,从进到屋子里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便全部被试管架中的一个盛放着杏黄色液体的试管吸引了。

说是杏黄色,但其实液体十分透亮,被灯光一照,颜色看起来应该介于橙黄与杏黄之间。

“这是什么?”他问。

“放在这里的,还能是什么?”愈史郎不大想搭理他,答得很敷衍。

太宰治却好像一直在想些什么,没有太在意他的语气:“有点像我曾经喝过的酒……可以尝尝吗?”

愈史郎早就对他平日里奇奇怪怪的言论和行为见怪不怪了,闻言只是面无表情地道:“你可以试试。”

太宰治舔了下唇,但没等他有什么动作,珠世便走了进来。

她似乎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生气中又不免蕴含了一点无奈:“愈史郎!”

“珠世大人!我没有要毒死他!”愈史郎瞬间恢复活力,就连狡辩的话都充满朝气,“是他自己想尝尝的,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