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放心地把家里的主厨之位,让给了厨艺日渐精进的甚尔。

&ldo;甚尔,吃糖炒栗子吗?”

&ldo;随便。”

&ldo;那来帮我一起剥。”

&ldo;……我看你就是想找个人给你剥栗子吧。”

正在做着单手俯卧撑的甚尔,起身去盥洗室里洗了手,然后一屁股坐到千夏身边,动作利落地剥起了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他瞥了眼指尖被烫得微微发红的千夏,直接把那一整袋糖炒栗子拿到了自己手边,&ldo;慢死了,还是我来吧。”

千夏盘腿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他,时不时投喂甚尔一颗香甜软糯的糖炒栗子,&ldo;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劳动成果吃起来更香了?”

甚尔无语地瞥他一眼,&ldo;……”

这天晚上,千夏依然睡得很早。

甚尔盯着他的房门看了半晌后,便回了自己居住的那间客房。

公寓的隔音做得不错。

但对于身负天与咒缚,将五感强化到了极限的甚尔来说,这一面墙形同于无物。他能清晰地听到一墙之隔的主卧里的任何动静,千夏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耳中,然后这些声音又在他的脑海里面形成影像,惹得他浮想联翩。

甚尔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他和千夏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呢?

——炮友?但他们现在又不打炮了,住在这里的半个月里,他可没少在千夏面前展露自己的魅力,可千夏完全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朋友?可他们还有一个孩子……更何况,都上过床了,还怎么做朋友?只可能是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