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看我的目光渐渐变了。

待钦天监奏事完毕,群臣已无本可上,我丢给范进一个眼色,范进将堵在李时勉嘴里的丝帕拿开。

我问:李祭酒,本宫批的这些奏议,可曾出错?

不曾。

本宫垂帘听政,你可还有异议?

臣有!

说来听听?

牝鸡司晨!

我笑了:本宫处理朝政并未出错,就因为本宫是女人,就不能听政?

祖宗规矩!

祖宗规矩?上古蒙昧之时人类茹毛饮血,是不是祖宗规矩?嫘祖制衣之前男女赤身裸/体,是不是祖宗规矩?春秋战国实行井田制,是不是祖宗规矩?远的不说,我大明高皇帝曾将殿前失仪者不经三司论罪直接处死!李时勉,这些规矩,你要不要守?好,再说回男女之别,本宫听说你年少而孤,族亲刻薄,是令慈以针黹女工换钱供你读书科举,按你今天的意思,难道令慈当年应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不是抛头露面走街串巷苦苦为一家人维持生计了?本宫以为令慈有见识,堪比孟母,怎么,按你的道理论去,你反倒觉得令慈伤风败俗了吗?

李时勉一张老脸红透,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