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在一处玩闹了半路,我叹道:可别为了我有孕,将来耽误嘉兴的婚礼。公主出降的礼节,需要皇后在场。
黑蛋揽着我肩膀,笑道:缘分到了也挺快。若她看中井源,婚事赶在你生产前办,也不是没可能。若她没看中,那就等你出了月子再说。
我叹道:若要拖到等我出月子,那大半年又过去了。
黑蛋道:其实本就不必那么着急的。按我的意思,别说是晚几年出降,她若想着终身不嫁,那就终身不嫁。嘉兴从小儿被咱们宠着,没受过委屈,现在要委屈她为了什么天家颜面去嫁个不心爱的人,我也不舍得。又不是养不起这个妹妹,大不了长住宫里,跟你做个伴儿。
我听了很喜欢,笑道:你真好!没想到黑蛋比我一个现代人还要开明。
看来金桔长大后的婚事,我也不必犯愁了。黑蛋不是那种会逼婚的父亲。
虽然宠起人来没边没际的,原来也有这点好处嘛。做得好就要夸一夸。
黑蛋挺得意,指着刚刚被我拧过的胳膊道:哎呀,这儿疼。
我笑道:定是刚刚车子被硌了一下,自己撞栏杆上磕的。
扯谎,御道上干干净净的,哪会有砂石。黑蛋抱住我笑道:你记不记得当年刚成婚,陪你回娘家,回来的路上
记得归记得,我笑眯眯的摸着小腹:我现在有孩儿护身,你敢乱来吗?
他当然不敢。
但在太后面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过了几日,太后令人传话,说皇后有身,不能侍驾,六宫空虚,承奉无人,应当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