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朱黑蛋不愧为一个北京爷们儿,嘴特贫,爱捉弄人,又特别讨打。只要有他在,准能逗我笑。

有他在,满殿都是活的,他不在,就多了许多寂寞。

忽然觉得日子长,夜也长,从没觉得这么长过。

照看一个龟娃子和一个娇宝贝,不是件轻松的事,而我竟然忙里偷闲还有许多时间想他。

在外征战,终归凶险。况且也不知他身边的人伺候得怎样虽然大伴范弘跟着,其他使唤的人也都是用惯了的,但到底我不在身边,就不能放心。

太子照例监国。若有前方军报回来,他便在晚膳时约略提几句。太子妃和我才安心。

朱祁镇龟娃子虽小,也知道牵挂他爹,时时会问。

这孩子虽然熊,但还不是个小没良心。他爹上战场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家,他不但没趁机上房揭瓦,反而更乖,知道不惹我生气。

他待金桔也很喜欢,整天趴在摇篮边看,有天还试图喂好吃的给她,幸亏被我拦得及时:她太小了,吃这些不消化。

龟娃子:那我存起来,等她再长大些给她吃。

我笑道:这玫瑰饼子放太久会坏的,好孩子,自己吃了吧,咱们家不缺好东西。

那好吧龟娃子失望地将抓着饼子的手收回来,正要往嘴里塞,这时房门后闪进一只朱小五,捞过饼子塞自己嘴里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