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芬和菡清看了太孙在隔壁围着太孙嫔团团转的架势心里不痛快,虽然不敢在我面前流露怕我伤心,面上还是会带出一二。但后来几天太孙来我这的脚步勤了,她们也就没了怨气。

他再怎么不喜欢我,再怎么记恨我横刀夺他的太孙妃位,终究还念着这个孩子。

这是他的嫡子。

如果不出意外,也将是他的长子。

嫡长子的地位,无可撼动。就算他再宠孙氏,也拗不过祖宗规矩,拗不过前朝大臣。

但太孙嫔与我怀孕日子太近,我怕她抢在了我前面,令事情横生枝节。

思前想后,我让菊芬叫了医婆来。

先赏了银两田地,问她可有什么法子,既能早些生产,又能保证孩子安全。

医婆精通世故,尤其知道后院里的女人心事,便问:娘娘想哪一日生?

二月九日。他生辰那天。

医婆答应安排,但结果不知为何,才二月七日清晨就开始腹痛不止。

产房为不洁之地(古代封建迷信确实这么认为),皇太孙不会入内,但听稳婆说,太孙就在门外。

他来了,终归我才是他的妻。我痛得几乎神志不清时,想到这里,好像多了几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