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恶作剧的心思答应了。

果然傍晚黑蛋回来,听说嘉兴要宿在这,像被雷劈了一样:宿在这?宿在哪?怎么宿?

我指指那张床:除了这,还能是哪?或者我陪公主睡西屋去?黑蛋又不舍得我。

大哥哥,不喜欢嘉兴来住么?嘉兴抱着小狗,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对上黑蛋。黑蛋当然不能说不。

我看着黑蛋吃瘪的模样,捂着嘴笑得打跌。

孙,若,微,你故意的!

我笑道:当着郡主的面,你奈我何?

黑蛋的手,来抓我也不是,来搂我也不是,来抱我也不是,没处搁,气得掐腰。

我便陪着嘉兴扔沙包逗狗,那小狗极有灵性,又粘人,叼了沙包回来在嘉兴手边蹭啊蹭,嘉兴爱它爱得不得了。

黑蛋一肚子对我的想法今夜无法实现,被迫画画去,就画我哄孩子遛狗,又在旁画了一个他自己一个郎君站在书案前画画。

我看了那画,也喜欢。

黑蛋笑道:以后咱们有了孩子,过这样的日子,就挺好。

然而真正到了洗漱就寝时,黑蛋的口径变成了:咱们晚几年有孩子也不迟有孩子那碍事俩字刚要说出口,见嘉兴正看他,又咽了下去。

嘉兴睡在了我们中间。

黑蛋正是气血方刚需求旺盛的年纪,只能闻见我的气味,需求却得不到解决,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