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事儿,咱们在这说来说去也没用,让他自己拿主意罢。毕竟是他一辈子的事。

我和他本就是两个婚事不圆满的人,如今见老三情路坎坷,不免暗暗哀怜起自身来。

黑蛋的胳膊慢慢环绕上我,面孔也缓缓覆上来,唇角在黑暗里确认着我的存在。

空气在彼此微微潮湿的呼吸间升温,也将我的身子渐渐点燃。

正当他的手往幽深处探索时,忽然有人拍门。

谁啊!黑蛋被惊得浑身打了个激灵,恼了。

不等范弘小莲他们回话,来人叫道:大哥,是我!

是小五。

必是有急事才来,别生气呀。我连忙推他起身,一面叫人掌灯,一面借着月光帮他穿衣服。

他那里能有什么急事。总有一天要被他吓死。

因我衣衫不整,黑蛋不许他进门,自己迎出去见他,只听小五说老三回来就对着那幅画儿哭,现如今发起高烧,满嘴说胡话,哭一阵笑一阵的。

叫太医了?黑蛋问。

叫了。

通报母妃了没?

听内侍说爹连月来难得在她那歇一回,我不好去打搅才赶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