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着黑蛋处处体贴我,又是感动又是担忧,说道:太孙怜爱太孙嫔,本是民妇一家求之不得的恩典。只是殿下如今日这般宠她,民妇倒担心她福薄,受不受得住。

黑蛋道:母亲放心,既娶了若微,我便护她一辈子,旁人任是谁都不许给她委屈。

在张府盘桓到下午,才打道回宫。

回去路上,黑蛋让范弘牵着马,自己挤进我出宫时坐的小马车里。

来蹭人家的车子坐,给钱没有呀?我笑道。

按你们家的脾气,给钱你也不要。黑蛋笑道:别人家,恨不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家倒好,送上门的肥肉都不吃。话虽这么说,他面上却露出欣赏,笑叹道:你家人真好,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连官儿都不要。

我笑道:你这人说话,怎么乱打比方,哪有人把自己说成是块肥肉。既然你是肥肉,谁肯下嘴吃自家女婿呢。

他笑道:该吃就吃,好吃着呢,你不昨儿也吃过?

哎呀你可闭嘴罢我脸红得像西瓜瓤,扭过身子不听他胡说。

他下巴抵在我肩窝将我往回扳,两片红唇被他捉住了,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

回宫,我系好裙子,理好衣裳,下了马车,脸上滚烫还没退,恨恨道:赶明儿你让人把那路修一修,堂堂京城,路上坑洼把马车轮子硌得一颠一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