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姐姐的衣带,针脚细密,就知姐姐心灵手巧。这牡丹花样好生新奇有趣,也是姐姐自己画的么?

是太孙殿下妙笔,我只是出个针线功夫。我谦虚道。

原来如此,殿下真是多才多艺。

黑蛋听见她的奉承,冷冷地哼了一声。

衣带是件有些香艳意味的物什。胡善祥听我说花样是朱瞻基所绘时,嘴唇似不可察地抿了一下,估计正恨我恨得咬牙切齿。

我们这厢说话,皇帝自不必说,王昭容、太子妃、胡尚宫、汉王妃赵王妃以及其他有份出席的女人全都盯着。就连太子汉王这些男人们,都少不得留意我们这边动静。

我压力山大,但只能硬着头皮顶住,力求一举一动落落大方,不输场面。

汉王早已下场打了几局马球,黑蛋因怕胡家姐妹给我亏吃,一直在我身边陪着。

皇帝问道:基儿今天兴致怎么不高?身子不舒服么?

黑蛋才笑道:皇爷爷勿挂,孙儿没什么。

太子妃笑道:待会儿射柳射支好的,给陛下助助酒兴。黑蛋答应着。

皇帝看着我和胡善祥这边,笑道:待会儿太孙射柳,你俩都跟去近处看看。

我不想让胡善祥看。

我想把黑蛋藏起来,只给我看。

但我不能。

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将胡善祥踏成纸片人,脸上偏还要温柔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