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的便宜一点,老板虽然愁眉苦脸,但没其他动作。
要哪个?
再投一个罢,要大红的那个。
黑蛋背过身,往后一扔,中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啪啪鼓掌。老板唉声叹气急急忙忙又拉出一道屏风来。
还要哪个?
我说:算了。不要了。
黑蛋看都不看,将圈儿往面具那边高高一扔,又中了一个。
黑蛋捏着五个战利品回来,轻声道:我知你可怜他小本生意不容易,但做生意要讲究个诚信和规矩。他碰上我,自然会亏,可他碰见那些手上没准头的,自然就能赚回来。我的意思,还是一切按规矩,不按人情。若按人情,就多许多麻烦。
明白。我笑道:套个圈儿,给你套出这么多治国的大道理来我手上沾了糖,你帮我戴上,我要戴翠鸟的。说完仰着头乖乖等他帮我戴。
黑蛋笑道:你怎么吃得,手上也沾着,脸上也沾着。不由分说拉我走到旁边河岸树影里,将面具往我鼻梁上一扣,低头吻在了我脸颊,把我脸上沾着的糖卷走吃掉了。
亲完帮我系好带子,笑道:怪不得强盗都喜欢蒙面,果然蒙面就敢胆大妄为。
那我也胆大妄为一次好了。眼一闭心一横,踮脚亲在了他嘴上。此时不亲,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呢。
哎,若微你是甜的。黑蛋在接吻的间隙说:我不是说糖人儿。
最后去城隍庙,黑蛋猜对的一大把灯谜竟换了整整一吊钱。于是又买了些小玩意儿准备带给小三小五嘉兴还有东宫妾室的几个孩子。
总之这次临时约会取得了各方面各种意义上的大丰收,我和黑蛋都非常满足。两个大人心满意足之后原路返回去寻熊孩子,不多时仍在斗鸡摊儿寻着了,却见老三朱瞻墉失魂落魄的。
送他一个面具,接了,也不言谢。若是平常,光是道谢,定然又要背出半篇文言文来。
斗鸡输了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