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荣宠,这些于我,不算什么,本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说:那天与殿下初相见,我便说了,留下也好,不留下也好,回家嫁个有情郎,我孙若微一样能过得很好。
他以为我要走,连忙握住我手腕道:我知道伤了你的心,向你赔不是,你别走。
我没说走,也没说不走,只继续道:我不愿我和殿下中间多一个人,不是怕有人分走我的荣宠。
他连忙道:我明白。
我为她向殿下求一个名分,也绝不是为了给自己搏名声。一个宫女,本就难以再出宫,被殿下宠幸过了,更不会放出宫去。殿下不喜欢她,宫里人向来拜高踩低,多得是眼红望人穷的,她无子嗣傍身,再无名分,日子怎么过?若她是钻营之人,苦心积虑爬上殿下的床,那么她自讨苦吃,也就罢了,可不管她是怎样的人,殿下先要把她当人看。当人看,便不该这么作践她。纵然我不喜欢她,也不想殿下喜欢她,于礼于义,不能不给她活路。也是为了保全殿下仁慈的名声。
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去向母妃说。他取出帕子帮我擦着眼泪:不哭了,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又道:你原谅我这次罢,我们成婚之前,再没有下次了。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头枕在他肩上,小声道:都是你,若你把自己管住了,哪来那么麻烦?
朱黑蛋这次真的是羞得没地儿藏:我是头一回没经验昨晚上跟你一块儿的时候就心里总想着这事儿,好不容易忍住了,结果
结果回去交代给了别人,靠。
难道还成了若微的错么?
我的错我的错见我似乎不生气了,他叹道:皇爷爷怎么还不回京?他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