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虽然虚无,却让她雀跃,睁开眼睛打量周围。
这家道观虽然小,没有香火,但也不会有孤魂野鬼敢进来,所以十分干净。
姜喜月起身继续朝外面走去。
院子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看着小路旁边叶子已经全部掉光的大树,她似乎能看到枯瘦的树干里有绿色的生命脉动在流淌。
这棵树竟然还没有死!
记忆中已经好几年没长叶子了吧?
姜喜月抬手放在树干上,肉眼可见那些绿色的生命脉动都欢快地朝自己涌来,带着丝丝凉意,十分舒服。
“改天我帮你修一修,还能再发芽。”
古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她的话,生命脉动更加热情了。
姜喜月在院子逛了一圈,转身朝后院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那里以前是父母卧室,自从两人过世之后就一直空闲了下来,只是家具什么的都空了。
一推开门,房梁上厚厚的灰尘震落,在阳光中分解成细小的分子。
姜喜月掩住口鼻,整个卧室一览无余。
说是什么家具都没有,其实姜喜月自己的房间也就比这里多了一张什么都没有床而已。
就连神龛这里也有一座。
放在偏北的角落里,看上去和姜喜月卧室那个是一样的,只是龛门关闭,周围没有刻字,看着朴素了一些,而且年头更久。
似乎比那个祭拜元始天尊的神龛还要古老。
这应该是一个祖宗神龛。
以前姜喜月的父母都不让她碰,但是在两人车祸临死前,留给姜喜月的最后一句遗言,却是关于它的。
让她照顾好这个神龛。
拨开上面的暗扣,龛门啪嗒一声打开,里面一个没有任何刻字的灵牌。
没有生辰八字,也没有姓名年龄,十分奇怪。
姜喜月微微凑近仔细打量灵牌,除了灵牌老旧,用的是最珍贵的紫檀木,年久不腐,也没什么特别的。
也不知道是她家哪位老祖宗。
炉里香已经烧光了。
因为当初父母走得突然,没有交代太多,这具身体年纪小,不清楚这个灵牌的来历,刚开始还记着父母的遗言比较上心,日日上香。
后来忙着上学就渐渐遗忘了。
姜喜月跑回自己房间,穷得抠搜的盒子里已经只剩下五炷香了,她忍痛拿出三柱,点燃插/进无名灵牌的香炉了。
“抱歉,以后是我疏忽了,以后我每日早晚都会来给你上香的。”
说完拿起麻布,认认真真地擦去神龛上的灰尘。
擦拭的时候不小心被木刺扎了一下手,鲜血滴落。
姜喜月立即把手指放在嘴巴里含着,弯腰凑上前去看,想要把血迹擦掉。
灵牌和神像上落血可是大忌。
可是她把整个神龛都找了一遍,竟然没看到任何血迹,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姜喜月只能放弃。
“那就先这样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