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还是不确定的事,哪里有新晋男朋友重要。

巫女殿下在心里刨出一个坑,把“福泽棘”之类的东西都埋了进去。

她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戳着他的肩膀,小声抱怨起来:“熊猫都知道要问我会不会留下,你怎么不问?”

“鲑鱼子。”因为你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会留下来的可能。

狗卷棘抓住她的手,了然地笑了笑。

从她打定主意亲了就跑开始,他便隐约觉得“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让她留在咒术高专”,哪怕是为了自己。

而当熊猫问完那个问题之后,她的表现无疑更让他确定了这个猜想。

那才不是在正经回答熊猫的问题。

倒更像是在向他传授如何有效应对亲友的经验。

顺带着还介绍了比较重要的那些人。

少年对她点头应道:“金枪鱼。”

这些注意事项他肯定都会记得的。

红着耳尖,凛夏讷讷着偏过头去。

她绷着嘴角,克制住笑意,眼睛一眨一眨,“不过我东西就不搬回去啦,说不定还会回来玩。”

“腌鱼子,蛋黄酱。”

就算她不来东京,也可以他去横滨嘛。

只不过坐半小时车而已。

蹲得有些腿麻,凛夏扶着狗卷棘的肩膀站起身。

她走到一旁,捡起之前掉落的外套和润喉糖。

巫女殿下使劲抖了抖那件外套,重新披回自己肩上。

她拆开糖果的锡纸包装,庆幸道:“幸好刚才没有摔碎,不然就只能等太宰来了。”

说着,她把糖放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含着。

“只是有一件事提前和你说好哦。”福泽凛夏捋平手中的锡纸,“我这个人熟起来之后还蛮差劲的。”

她把四方的锡纸边对边地折了又折,语气很是平静。

就像是在阐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所以哪天你觉得不再喜欢我了的话,就直接和我说。我会处理好。”

说什么“处理好”?不就【斩缘】吗?

再者说了,还能有多差劲?充其量很不容易对别人敞开心扉罢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最终选择了放弃伪装。

走到她身边,狗卷棘抽走那张被叠到没办法再叠下去的锡纸,“木鱼花。”

“什么嘛……这可是我难得的实话。”凛夏皱着眉,鼓起一边脸颊。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她的脸颊。

还没使劲,“气球”却换到了另一边去。

他只好同样换到另一侧。

“气球”再一次瞬移回到原位。

无可奈何地双手捧住她的脸,狗卷棘这才哄她舒展开眉毛,“芥菜?”

凛夏也抬起双手,抚过他唇边的咒印,咬着下唇笑了起来:“嗯嗯嗯,芥菜!”

“木鱼花。”少年正经起来,再次强调,“木鱼花。”

“木鱼花。”

巫女殿下故意学舌,随即在他不怎么赞同的目光下,笑着答道。

“我可有在好好回答问题,才不是普通的复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