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画望着远方的兽潮汹涌而来,眯起眼睛,手肘捅他一下:“师兄,开天眼吧,不然你怎么被吃的都不知道。”

谢无杳开了天眼,看到了奔涌而来的兽潮,惊异地拽江如画一把:“师妹,你看那边的兽潮,看上去很不正常,那个方向基本是没有异兽的……”

江如画又琢磨起来:“看来这还真的是算计好了,要让我们所有人陪葬。”

毕竟要所有人的灵力支撑,才能打开鬼门。

谢无杳惊讶:“师妹你嘴怎么了?”

江如画面无表情。

随后谢无杳看见她骨面覆盖上,骨刺骨剑骨盾全方位准备出击。

这下就啥也看不到了。

谢无杳:“噢。”

江如画:“你怎么就不是个哑巴呢?”

谢无杳委屈:“我都瞎了,再哑巴了,没人要我了。”

“说得好像你不瞎就有人要一样。”江如画撇下他往前冲了一把,一刀削掉异鸟半个翅膀。

那鸟鸣凄厉,几乎可以刺破人耳膜。

谢无杳:“我还是很帅的好吧……”

此时他身后风动,又是一声尖利鸟鸣,他心头一跳,暗道糟糕。

江如画也没来得及转身,两人都是心头大震。

自江如画这边看更恐怖,那鸟爪锋利狭长,尖端还带着寒光,带着要捅破谢无杳脊背的气势即将勾破他的衣裳。

就在此刻,一支金光剑射穿了鸟的咽喉,鸟哀鸣一声坠落在地。

“重要时刻,不要闲谈。”

谢无杳眼睫一抖。

他望着虞望暮,痛心疾首。

至于吗至于吗?!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江如画见他没事,抚慰性拍拍虞望暮脑袋——现在虞望暮动作已经做得非常习惯了,见她手来,自动把脑袋递过去。

江如画这才发现自己手上带着点血。

这一下全抹到少年的发顶上了。

虞望暮感觉脑袋上糊糊的,他疑惑地抬起眼睛:?

江如画讪笑,收回手:“给你开个光,开个光。”

“所向披靡,万夫难敌。”她补充道。

谢无杳不忍卒视,这开光哪有开血光的?

没想到自己傻儿子师弟一怔,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谢谢。”

江如画:“不用谢。”

虞望暮顶着脑袋上的血:开心:)。

他跟着江如画去解决那一波兽潮。谢无杳决定跟上,不要让自家傻瓜师弟太过犯傻了。

结果他转头就看见虞望暮施了个诀,把自己身上的血和脑袋上的血清理干净了。

谢无杳想:“搞半天你知道啊。”

也是,望暮自小爱干净,最讨厌脏了,更别说污血了。

随后他看见傻儿子师弟毫不嫌弃地乐呵呵上前,又“吧唧”了江如画带着血的骨面一口。

谢无杳突然就觉得,我应该在剑底,不应该在剑上。

于是他收拾收拾复杂的心情,换了个方向走。

这本来应该是个众人屏住呼吸,惶恐不安的时刻,却因为二人的格外平静坦然而变得让大家都游刃有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