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A……
的A……
淦!
闻予按着墙的手有些僵硬,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他精心编了一晚上“什么星辰什么初遇什么你”的,到最后居然成了这么个流氓发言……
怪只怪小男朋友色相属实迷人,是他心志不坚。
“砰砰”的心跳声一下下冲击着鼓膜, 此前闻予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紧张的时刻, 这情况可比他面对异修族的大军险峻多了!
总觉得今天的小男朋友似乎格外慢吞吞, 不过他并不确定自己此时对时间的概念是否有些模糊,闻予等得心焦, 顺着迟璟的视线追寻, 落点居然是他怀里那一捧花!他本就紧张的脑子里倏然火花四射,心说不是吧,迟家这花是长得格外不一样吗, 这都能发现?
闻予其人,就是那种心理越慌嘴上越浪的典型,此时心里突突了个千军万马,脸上稳如狗比, 空闲的那只手搭在迟璟捧花的手上,缓缓凑到他耳边,将紧张的吐息偷偷吹到他耳尖,声音压得有几分哑:“哥哥怎么又不敢看我了?我还没这花好看吗?你就答应了我呗?”
摆明了的调戏加撒娇, 闻少将这手玩的很溜。
迟璟的耳朵被那温热的呼吸拂过,动了动。饶是闻予这样说,他仍垂着眼,原本花束遮挡下紧紧扣着掌心的双手飞快放松下来,感受着那只搭上来的手灼热的温度, 竭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
心里两个声音无休止的纠缠撕咬着。
一个张牙舞爪的叫嚣,这是闻予。
一个孜孜不倦的冷嘲, 这是假的。
不需多余的确认,只要一眼他就能辨别得出那是他爱的少年,没有任何假冒的可能。
迟璟唇角一点点牵起,他想试着给少年一个笑,但生平第一次,他发现唇角那样沉。
他的少年还活着,用真正的名字与身份,活在最放肆的年岁里,为他精心准备了一场表白。
那是他平生最美的梦里都不曾、也不敢出现的景象,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闻予说得是对的。
他不敢。
怕自己可笑的妄念与贪婪,怕这是一场一吹就醒的梦,可又怕这不是梦。
迟璟的眼眶发烫,却又干又涩,徒劳的眨了眨,满目热烈的红色花朵在视线中摇曳,像一簇燎原的火,早将他心血熬干,只留一地余灰。
他本该习惯了荒原,却还是忍不住为这猝然造访的春风驻足。
只是两年零九十六天,他实在想念。
“好。”
迟璟听到自己的声音,努力保持正常却不受控的带出些哑。
幸好两人此时贴的很近,瞧不见彼此。他大概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想必是满目猩红神色扭曲,他怕吓到他的少年,也不想破坏这份精心准备的惊喜,哪怕……这并不是给他的。
“可以抱一下你吗?”
他自知是个无耻的小偷,穿上堂皇的衣衫怀揣着满满的“不得已”和“无奈”,急切的试图触碰觊觎已久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