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瑟蓦地抬起眼眸:“你要给阿蛮择夫?”
司徒声微微颔首:“她说她想留在晋国,嫁人是最好的选择。”
林瑟瑟怔了怔,迟疑道:“可是……你不把阿蛮姑娘留在宫里?”
阿蛮不是他的天命之女吗?
那他若是将阿蛮嫁了出去,往后他们两人又该如何历那所谓的情劫?
司徒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留在宫里做什么?和你抢夫君吗?”
他说的‘夫君’是指皇帝,毕竟留在宫里的女人,除了宫女就是皇帝的嫔妃。
可听到林瑟瑟耳朵里,却成了司徒声在说他自己。
林瑟瑟以为他是在用当初婚约的事情,调侃打趣她,她面色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什么夫君,你又没有娶我过门。”
这话说的别别扭扭,司徒声先是一愣,半晌才明白过来,她这是误会了他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她听到夫君二字,第一个在心底想到的不是皇帝,而是他吗?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要比那皇帝高那么-点点?
司徒声抿住微凉的薄唇,望着她的眸色略显复杂。
陆想忍不住打断他的失神:“我说两位,你们能不能等会再花前月下,先看看我好不好?”
他懒懒掀起眼皮,瞥了-眼躺在担架上的陆想,不咸不淡道:“你没救了。”
陆想有些崩溃:“我怎么就没救了?”
难道陆凯给他下的毒,是什么没有解药的剧毒?
还是说,他下半辈子就只能这样躺在担架上了?
司徒声总爱研究些折磨人的毒。药,若是连司徒声都说没救了,那他就是真的没救了。
他绝望的闭上眼睛,正准备吩咐自己的后事,却听司徒声嗓音淡淡道:“蠢都蠢死了,还救什么。”
陆想:“……”
说是这样说,司徒声还是走了过去,慢条斯理的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掰开陆想的眼皮瞧了-眼:“你这是中了见手青所炼制的化功散,眼前的幻觉能解开,化功散我没办法。”
陆想蔫了下去:“那怎么办?”
若是这样上擂台,他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打擂了。
司徒声正要说没办法,便见林瑟瑟眸色黯然的看向他:“哥哥,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他抿了抿唇,到了嘴边的话,又变了个模样:“你在擂台上撑住,想尽方法挑衅高畅,在鼓声结束前不要掉下擂台,剩下的交给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