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柔则闻言眼圈儿便红了,“回娘娘话,是宛宛一时不小心,误杀了这位姑姑。”

“哦?误杀?费氏一死,已是死无对证,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是误杀而非蓄意谋杀?”

“回娘娘话,宛宛……宛宛没有证据。只能说宛宛清白,天地可鉴。”

“那你便说说你是如何误杀了费氏的吧。”

“回娘娘话,宛宛并不认得这位姑姑。今日芳若姑姑吩咐了宛宛练习分割茶砖,宛宛刚刚把茶具擦拭干净,便见这位姑姑进了门来,她张口便说口渴要茶水喝。宛宛便起身为她倒茶,谁知她看见宛宛头上的嵌珠簪子,便问宛宛讨要。可这簪子本是母亲所赐,宛宛怎可轻易与了他人,便婉言谢绝,谁知这姑姑起了身便要强夺,宛宛不防还被她抓伤了手臂。”

说着朱柔则便撩开左臂的袖子,只见她雪白的手臂上有三道长长的血印子,甚是可怖。端妃眉头皱了皱,摆摆手示意她放下袖子,这朱氏真是……李长还在一边儿站着呢,她说撩袖子便撩袖子,虽说内监不算得男人吧,可也……看来朱家的家教不过如此,先前自家还有和朱氏联姻的意思,罢了罢了,还是另择名门世家更为妥当。

又听朱柔则继续说道:“宛宛被她抓伤,一时吃痛,忘了手中还握着茶刀,本能用手一挡,谁知这姑姑便倒了,宛宛害怕得不敢说话,等宛宛清醒过来,便……便已经是这般光景了……”说着朱柔则又哭了起来。

端妃也懒怠听她哭,直接打断,“这么说朱姑娘你乃是自卫杀人咯。”

朱柔则哭泣着点了点头。

端妃扭头对李长说,“李公公,本宫看这朱姑娘说的也是实话,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李长心想看来端妃是有意要护着朱氏了,便躬身道:“娘娘英明,奴才自然唯娘娘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