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喝多了。”莫罗斯说道。
“我如果有一天死了。”塔尔塔罗斯轻声说,“谁来罩着你们啊。”
“照顾好自己。”他自顾自地说,因为醉酒而软绵绵的手拍拍莫罗斯的后背,“最好永远记得我爱你,爱卡俄斯大人,也,爱提丰。”
“好恶心,我吐了。”塔尔塔罗斯自言自语道,趴在床边上开始干呕,莫罗斯给他倒了一杯冰水,并且拍了拍他的后背。
“最好忘了这事,要不然我打死你灭口。”塔尔塔罗斯说道,睡了过去。
莫罗斯洗了洗毛巾,走了出去。
他那个时候觉得塔尔塔罗斯在借酒发疯。
提丰果然是他的孩子。
为自己爱的人去死,是世界上最光荣的事情。
莫罗斯忍不住想。
他决定活下去,连带着死去的人的份活下去。
比起来他们所得到的,牺牲者应该会觉得甘之如饴,然而他们的确是不在了。
莫罗斯最终在第一张信笺上写下,“塔尔塔罗斯大人,我诚挚地邀请您前来参加我的结婚典礼。”
他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写完了全文,然后用火漆封了口。
然后他伸出手,将它扔了出去,风将信纸卷了起来,飞到了半空中,然后带走了它。
他说过,他将化为万物。
莫罗斯想起了另一个男人,那个奋战至死的男人,他提起笔写下了开头,“提丰大人。”
西西里岛的火山沉眠着,美丽的葡萄园在山脚下蜿蜒,人们种植玫瑰作为树墙,过着平静而忙碌的生活。
世界,诅咒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