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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平市的农业灌溉,还是以传统的地灌为主,就是抽取地表、地下水,进行淹灌。效率不高,还费水,可没办法,穷嘛!吵吵好几年的节水灌溉工程,到现在也没影儿。

村里以前主要靠附近的一条小河,结果去年水位降低,今年直接干了,河床裂的跟开口馒头似的。

不仅如此,地下水由于过量开采,水位也开始下降。自家那口井嗡嗡嗡抽半天,都不够几亩田浇的。

专家下来好几次,咔咔打了几眼新井,清淤排障,又调了十几辆运水车。人家说了,如果还不下雨,那只能在上游水库开闸放水了。

一系列举措,确实缓解了不少旱情。

可张金贵还是愁,今年妥妥的还是大减产,忙活半年,就落个赔本的下场。还有儿子的房子,人家说了,不买房,女朋友就不答应结婚。

这是要逼死人啊!

“唉……”

他光着膀子,露出干棱的肋骨,蹲在窝棚里抽着土烟。那厚厚的杆子和枝叶,对阳光的阻碍微乎其微,稀少的头发黏着头皮,早就被汗浸透。

过了好久,他终于起身,看了看无精打采的稻田地,就想往出走。

不知是蹲久了,还是太炎热。刚走几步,老头就觉眼前一黑,晃了两下,扑通栽倒在地。

临昏迷的最后一秒钟,他就闪过一个念头,完了!这么热的天,真能活活晒死!

……

“唔……”

半晌,张金贵呻吟一声,迷迷糊糊的感到一股清凉入喉,意识渐渐恢复,缓缓睁开眼。

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