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姜阮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陆晏揽着她的腰,借着月色瞧见她气鼓鼓的一张小脸,有一下没一下在她脸上轻啄起来。
姜阮又去掐他,谁知她早有防备,拉着她的手放在身下,委屈巴巴的瞧着她。
姜阮羞红了脸,头搁在他胸前根本不敢看他。
两人静静在屋子里依偎了一会儿,好像有人出来寻陆晏,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临走前,他在她耳侧轻咬了一口,低声道:“晚上等我回来。”
姜阮红着脸不说话。
她不出声,陆晏就不出去,眼前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姜阮推了推他。
“那你等不等我?”
良久,陆晏听着她小猫似的开口说了话,喜得迅速在她耳边亲了一下,这才开门出去。
不多时,姜阮听着陆晏在那儿与人说话,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隐约听见他声音有些严肃,冲冲忙忙出了院子。
姜阮听着外面没有声音了,这才红着脸出去,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直到脸上热意散了去,才又回到暖和内。
宴会结束后,姜阮便回了陆晏从前住的屋子里等他,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回来。
她自己一人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起身在偌大的屋子里转了一会儿,只见屋子里的摆设同靖国公府里的也没什么差别,就连左面空置的那面墙上,也挂着一张弓。
姜阮越瞧越眼熟,上前仔细看了看,认出正是从前陆晏送她的那把,她成亲时,将它带回了陆家,没想到长公主竟然将它带回了宁川来。
她一时高兴,拿着那张弓反复的看,只见最里侧上面还可刻着她的名字,歪歪扭扭的,丑的很。
犹记得当时她说这字丑,陆晏气的脸都变了,现在再瞧他一手字,写的端端正正,正气凛然。
她拿着那张弓想要等陆晏回来笑话他,谁知等了一夜,直到支撑不住睡了过去,陆晏也没有回来。
第二日一大早,她才从梦中醒来,一夜未归的陆晏已经穿好了衣裳。
她瞧着他一身戎装,面色十分严峻,哪里还有昨日放荡形骸的模样,立刻起身,道:“可是出了事,今日便要走?”
陆晏点头,见她衣衫单薄,上前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亲了亲她的脸颊,郑重道:“你上次怨我问都没问你,就将你安排妥当,这次,我问你,你是留在宁川城内与我阿娘一起,还是同我一起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