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律转身环住她,低声说:“抱歉。”

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赵饮清听到这两个字,却感觉更加的痛苦,全是错的,不管对谁而言都是错的。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饮清哭了很久,好似要把两辈子的悲痛都彻底解放出来,等彻底平静下来时,整个人乏力的厉害。

她拍了拍胀疼的脑袋,踉跄着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再出来时,孙律帮着在给她收拾房间。

手机放在书桌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通话中断的,不过无所谓了,赵饮清也不在意。

她在床沿坐下,木然发呆。

收拾完房间,孙律给她倒了杯温开水过来。

“润润喉。”他说。

赵饮清接了,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孙律说:“还要吗?”

赵饮清把杯子递出去。

孙律便又给她倒了一杯过来,连着两杯进肚,赵饮清终于舒服了点,她把杯子搁在床头柜上,捞过边上的一只抱枕抱住。

安静了会,孙律伸手给她整理额前的头发,赵饮清头一撇,躲开了。

他将手又收了回来,低声说:“发泄了一通,现在舒服点了吧?”

赵饮清白了他一眼。

电话很快又打了进来,这次孙律识相的退了出去,赵饮清过去锁了门,才按了接通键。

付泽在那边叫了一声。

赵饮清说:“我昨晚给你去过电话。”

“我没接到。”

“你当然没接到,是个女人接的,想问一下,你昨晚在哪呢?”

付泽说:“同学聚餐。”

“同学聚餐聚到能让别的女人接你电话?”

“我想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赵饮清冷笑了声,摇了摇头。

今天天气不错,窗外阳光明媚,赵饮清走过去,开了窗,看见楼下孙律正牵着京巴在遛狗。

“刚才怎么了?谁拿你手机? ”

“不用你管。”

付泽停了下,转移话题说:“前几天我跟我爸爸见了一面。”

“然后?”

他又停了下来,这次时间更久,听筒中有明显的呼吸声,似乎很难以启齿。

赵饮清耐心极好的等待着。

“他们领证了。”

赵饮清“嗯”了一声,居然一点都不意外,又说:“然后?”

“我跟我父亲坦白了我们的关系。”

赵饮清原本懒散的靠在窗户上,这时站直了,静等他的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