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先河，其他人说的时候都谨慎多了，一边说一边战战兢兢地看着梁易。

梁易点评的话不多，但都很犀利地指出了问题，一点儿情面不留。

一时间屋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除了摸着下巴沉思的冉澄。

梁易见他难得注意力集中，最后点了他的名：“你觉得呢？”

冉澄听得的确挺认真，觉得梁易的每句话都说得很有水平，乍听醍醐灌顶，细想又不太懂。

以前表演课老师说是因为冉澄的水平没到听懂的地步。

就像武林大师在指导徒弟武功的时候不会解释在他看来浅显易懂的道理，这就要靠自己去悟，所以武林大师不收菜鸡。

有时候不是不想收，是教不好。

冉澄环视一圈，大部分人脸上都懵懵懂懂，云里雾里的，应该是和自己一样没听懂。

他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在课堂上被提问的课代表，需要挺身而出，指出问题：“呃，我觉得梁老师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没太听懂。”

同学们都投来了暗中支持又带着同情的眼神。

梁易却并没如想象中的发火，脸上的表情反而还微微松动了一些，他倚上凳子，手里的笔小幅度地左右旋转：“小冉老师有暗恋经历吗？”

这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轻佻，似乎早已笃定了答案。

确定答案的问句大多为了讽刺和嘲弄。

冉澄回忆起自己苍白贫瘠的青春，撑了撑面子：“那种暗恋前桌女生的经历，应该每个人的青春都会有吧。”

梁易微微捏紧了手中的笔：“是吗？前桌女生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