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靠药物吗?您会驾驶机甲吗?您会开枪吗?如果王祜辰做得再绝一点,给叶运延一把光子枪呢?”江云低一连串地问,他很少这样咄咄逼人,这时候语气也是不疾不徐,宛如情人的呢喃,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

叶凡星张了张口,半晌没想出怎么反驳,还没等江云低唇角上翘,他就立刻道:“这就是你对替身的态度?”

江云低:“??”

他成功把江云低的所有话堵了回去。离开马场的路上,江云低的神色始终非常复杂。

坐在悬浮车上,江云低深吸了口气,露出外交中无往而不利的微笑,正要开口解释。

“解释的话,留给你自己听吧,”少年君主神色冷淡,“我没有时间听你为自己脱罪。”

被用自己的话堵回来的江云低阖了阖眸,最终选择在悬浮车上闭目养神装作听不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对年轻的君主并无任何意图。

但是叶凡星反而凑过去,用少年人清朗的嗓音喊他,“首相?这就放弃解释了?看来你果然是把我当替身,只能默认?”

江云低睁开眼睛,来不及说话,就被轻轻吻了一下,他惊得立即起身,叶凡星静静看着他。

“你……”江云低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沉叹了口气,头疼地认了,“就当你说得对吧,我的错,我道歉,好了吗?”

叶凡星莫名看着他,“什么意思?”

江云低没脾气了,用平生耐心好声好气地说,“陛下不必如此。我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你这样被那群捕风捉影的媒体拍到,会引起轩然大波,给内阁的人攻讦的机会,得不偿失。”

“噢,”叶凡星听他说完,才说,“我有个东西要跟你谈谈。”

“什么?”江云低见他不再旧事重提,微微放松了些,双手交插抵着下颌,做出认真倾听实/际/神游的姿势敷衍小朋友。

叶凡星煞有介事,翠绿色的眼睛在悬浮车的灯下像学生时代玩的玻璃珠,“我和你心上人长得这么像,你怎么不怀疑我就是本人?”

“……他的头发是黑色的。”江云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松开手指仰倒在座位上,毫不掩饰抗拒深谈的态度。

“我可以染发,”叶凡星当做未闻,说道,“你再仔细想想。”

“他的眼睛也是黑色的,”江云低被迫提起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人,已经快要忍耐不住,闭了几次眼睛,才温和开口,“我想他并不存在,只是我儿时的一个美丽的梦。陛下,别再问了,这件事并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