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渐辽突然觉得心跳地厉害。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这心脏疯狂跳动，体内激素就跟不要钱似的分泌，应该……不止是因为吊桥效应吧？！

应渐辽没有什么有关心动的经验, 甚至在此之前, 都不知道什么是心动, 但是, 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全身都被一种奇异的情绪占据着。

——像是在一瞬间被楚绝击中了。

嘴角完全控制不住地想要向上翘起来。

心脏也一下下地跳动地厉害。

应渐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 会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情况下，居然对着和Beria这张一模一样的脸, 心动了。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期望这难得一遇的心动是真的, 还是发现这是自己的错觉。

应渐辽拼命地吸气呼气, 试图让自己降降温冷静一下。

然而……随着应渐辽深吸气的动作，这感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清晰明显了。

心跳愈发加速。

应渐辽感觉, 即使自己不深呼吸, 楚绝身上的木质香气。也一点点地钻进了他的鼻中, 无孔不入，横冲直撞。

他突然觉得鼻尖有丝丝的痒。

这香气其实并不浓厚，但在楚绝身上却像是天生契合, 让应渐辽感觉，这就是属于楚绝的味道。

应渐辽被味道完全包裹着，感觉自己的脑袋晕晕乎乎的, 脑海中莫名想到了一首很久很久以前的老歌——《香水有毒》。

确实有毒。

应渐辽感觉, 自己的中枢神经都要被这楚绝身上到底毒给麻痹了。

传出神经也像是被直接让这毒给截断了似的，即使大脑有了些微弱的反应，自己的效应器也动弹不得。

经过刚刚的撞击, 巨大的冲力将汽车中的安全气囊弹起来后，车后座的位置瞬间变得狭小起来。

而应渐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楚绝紧紧地揽在怀里，应渐辽甚至可以看到楚绝修长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升起来手背上的纹路。

应渐辽就这么半趴半倚在楚绝身上，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次心跳，像是要冲破胸膛。

呼吸也有些乱。

恍惚中，应渐辽甚至感觉从楚绝身上四散而出的荷尔蒙分子，就这样一下下地，毫无章法的，直直地撞到了自己的身上，一下撞击了心里。

——应渐辽从未体验过的，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出了的感觉瞬间贯满四肢百骸。

应渐辽闭上眼，突然感觉到自己头顶上楚绝的呼吸微微加重。

他扭了扭脑袋，突然想去看楚绝的表情，脑袋动了一下，却停到了耳边从楚绝口中溢出的低低的一声闷哼。

楚绝吐出来的气息抚过应渐辽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完了，腿软。

应渐辽的耳朵已经是红到不能再红，他把刚刚微微调转的脑袋，又换了个方向，恨不得直接把头埋进楚绝的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