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卷帘门下方的缝隙被车灯照亮。

有人来了。

外面不知是什么人。

kiko满目兴味,在沙发落座,等着此人开门进来。

卷帘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最终安静,似乎来人没有开锁技能。

kiko慢悠悠的喝水,候着对方。

不多时,两米高的透气窗“吱呀”一响,被推开。

一道身影异常矫健地翻入仓库,双手扣住窗台,以利落漂亮的姿势跳下,稳稳落地。

整间仓库没有多亮堂的灯光,仅仅只有两盏微弱的白炽灯,悬在天花板上方。

那高挑的青年慢慢直起身,灯光在他脚下延伸出长长的影子,尽头指向kiko。

而kiko脚下,正踩着青年的影子透露,可以说是挑衅味十足。

kiko挑眉,“你来了。”

季应闲身着单薄衬衣,袖口卷在手肘,向来一丝不苟的短发非常凌乱,肩头裤腿均是灰尘,结实的上臂有几道划痕,翻着红。

他往后捋着短发,灰蓝眼瞳直直看着kiko,冷声质问。

“沈见溪输给你了?”

kiko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水果刀。

“你认为哪?”

季应闲沉眸,“没用。”

他发表这两个字,转而看向四周。

“他哪?”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都很清楚。

kiko恶趣味上头,暧昧的说:“在床上睡着,他很不错。”

季应闲脸色骤变,“你找死。”

他攥紧拳头,没急着收拾kiko,而是在仓库逡巡,最终看到上楼的铁梯,立刻走过去。

突然,身前横来一根擦痕严重的棒球棍。

kiko眯着眼,笑说:“我让你过去看他了么?”

季应闲脾气向来暴躁,他一脚踹向拦路的人,却被kiko躲闪开,反手一棍打在季应闲腹部。

他捂住腹部,脸色阴冷地看着kiko。

沈见溪的副人格是个疯子,从来都是率性处事,下手极重。

kiko颠着棒球棍,“小季总,如何?”

季应闲咬肌紧绷,没有回答。

他一把握住棒球棍前端,惯性带着kiko趔趄,季应闲一拳揍在他下颚,打得kiko仰倒。

kiko并不服输,一个利落翻身,朝着季应闲再攻来,季应闲抓起旁边的长板手回击。

两人闷声不吭的打了几个回合,均满头大汗,谁也没占到一点好,脸色都挂了彩。

正打在行头,kiko突然身体僵住,避无可避,硬生生挨了季应闲一脚。

季应闲眼底闪过诧异。

kiko倒在地上,按着自己的脸,“滚回去。”

过去几秒,他抓着棒球棍,支撑着站起。

而季应闲已经上楼,打开房门。

小半会儿后,他抱着熟睡的秦宁从二楼慢慢下来,秦宁身上裹着毛绒毯,捂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

季应闲尽可能的控制着声音,以防吵醒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