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补充:“多买一支,给隔壁203号病房也送一支。”
汪海愣了一下,也点头。
他心想,这个应该不用给季少报告吧?
季应闲打了个喷嚏。
沈见溪把餐巾纸推过去。
季应闲抽出一张,擦了擦鼻尖。
他说:“你的意思是,拒绝去国外合作公司研学深造?”
沈见溪点头,“这个机会,有人比我更需要。”
季应闲慢条斯理地调换坐姿,看着坐在对面的沈见溪。
“理由。”
沈见溪直截了当说:“我不想去。”
季应闲皱眉,否决道:“不行,这次你去。”
沈见溪霍然起身,“季应闲,我们是合作关系,你没有立场命令我。”
“这次研学,我不会去,我有自己的安排。”
沈见溪一改往日笑嘻嘻的模样,面容镇静。
季应闲摸索着袖缘的黑曜石纽扣,像在沉思,他神态从容不迫,丝毫不受沈见溪情绪影响。
“你有什么安排?”
季应闲不紧不慢的问,灰蓝眼瞳定然锁住他。
沈见溪一怔,揉捏着后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你要见秦宁。”
这是肯定句,不带一点疑问。
季应闲目光紧盯着他,再次开口。
“你要见秦宁。”
这次语气更重,沈见溪明显察觉到季应闲的愤怒。
他放下手,大方承认,“嗯,我想带宁哥去吃好吃的。”
嗙——
有东西擦着肩头飞跃,击中墙壁,发出震响。
季应闲眯着眼,语气危险的说:“你再说一次?”
沈见溪梗着脖颈又重复一遍。
季应闲狠狠吸了口气,浑身暴戾乍起,在血液中疯狂叫嚣着。
“沈见溪,你知道他是谁么?”
沈见溪老老实实点头,“季总,我知道宁哥是你前未婚夫,但你们曾经的未婚协议,形同虚设。”
“对这事,我不介意。”
季应闲猛踹一脚实木茶几,满目薄戾。
“你不介意,老子介意!”
林护士拿过汪海递来的资料药袋,眼圈微微泛红。
她调整呼吸,略哽咽的说:“谢谢你,麻烦帮我跟秦先生也说声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
被打的事,同事们都看出来了,但不敢问她。
关系不错的同事也问候过,可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这事简直太难以启齿了。
汪海看她接过,说:“好好擦药吧。”
林护士点了点头。
汪海目光瞥过她淤青的侧脸,又说:“实在不行,我也能教你几下,有人欺负你,揍回去,有些人欺善怕恶,你弱他凶,你强,他就怂了。”
林护士感激地看着他,“谢谢,我明白你们的好意。”
是她遇人不淑,以为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哪里知道一结婚,对方立马变了一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