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眉没耐心:“具体的我怎么会知道,等你想起来自己研究吧。”
澹台眉把蛊王拿出来,道:“盘腿坐好。”
邵望舒坐立难安,这检讨要怎么写,把自己说的假话都写上吧——万一秦嘉谦没那么好的记性,已经忘了他胡扯过什么,这就是给自己找罪受了;少写几句吧——万一秦嘉谦什么都记得,那就浪费了坦白从宽的大好机会。
邵望舒不仅写不下去检讨,还很恐惧看到记忆恢复后的秦嘉谦,挨收拾都是小事,重要的是秦嘉谦要怎么处理他,丢回封地么?
细细算来,他干的确实不是人事。
先是酒醉把人睡-了,又在人失忆后四处扯谎,骗他把终身大事交给了自己,还稀里糊涂选了一大堆皇子进宫。
这要是他醒了后悔了,想要个真正的皇后了,要自己亲生的孩子了,这些皇子们怎么安排也都是问题。
邵望舒提起笔,稍微写了几句。
还没写满一页纸,秦嘉谦竟已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今天从邵望舒手里没收的戒尺。
邵望舒一声长叹——吾命休矣!
秦嘉谦脸色看不出好还是不好,总之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脚步声一如既往的稳,看不出焦虑或者低落,秦嘉谦进来后先环顾一圈,很好,邵望舒老老实实地在写检讨,没有逃跑。
秦嘉谦坐到床边,对邵望舒道:“过来。”
邵望舒进宫后就换回了君后的品级服,和秦嘉谦的龙袍类似,单色四爪金龙圆领直身长衣,浅金色云雁暗纹下裳。
邵望舒拿着写了一半的检讨磨磨蹭蹭地龟速到了秦嘉谦身前。
“陛下,都想起来了?”邵望舒抬眼。
“嗯。”
秦嘉谦抚着戒尺,一桩一桩同他算账:“你是朕的爱人,是朕未来的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