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望舒充耳不闻。
秦嘉谦批折子批得心烦意乱,往窗外一看,这会儿好死不死的是午时,太阳正毒辣着,邵望舒跪的地方被晒得亮堂堂的,邵望舒跪得脸色隐隐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他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
“还是平时惯多了。”秦嘉谦想。
秦嘉谦继续批折子,批了两本,又抬眼看窗外。来福还在哄着邵望舒回去,邵望舒忸着不肯回。
看来还是腿不疼。
秦嘉谦继续批,批了一本,没忍住又看了眼窗外。邵望舒跪不住了,身子打晃打得严重。
秦嘉谦低头看折子,看了两页,实在看不下去,把笔一摔,“来福!”
来福一个激灵,把绿豆汤放在一边,大步流星跑进去,喘着粗气道:“奴才在。”
“多长时间了?”秦嘉谦问。
满打满算一盏茶的时间,但秦嘉谦心里头惦记着,时不时打瞭着,只会觉得时间漫长,来福糊弄道:“半个时辰了。”
秦嘉谦低声呵斥他:“你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来福冤枉!
“他年纪小不知事,不知道久跪的坏处,你也不懂么?”
来福哭丧着脸为自己辩解:“公子不肯走,奴才也没办法啊。”
“他不肯走你不会找几个侍卫把他架回去么?”
来福道:“公子若回了房间,还要在屋里跪呢?”
秦嘉谦道:“那就绑-床-上,让他没法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