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这个太监咬咬牙:“那不管了。”
邵望舒不知致学府理应有小太监伺候,只当进学府不能带人,学生们都已经坐好,院子里也没有人,学堂上确有牌匾,可惜不曾上过学的邵望舒大字不识一个,认不出来。
邵望舒不知自己该去哪个学堂,只好一间一间看。
头一间看到的是明德堂,明德堂书声朗朗,邵望舒探进去半个脑袋,发觉这里的学生比他大很多,连忙退出去。
“哟,门口怎么有个小孩?”一道声音说。
“兴许是那个扫把星。”另一人懒懒散散地接话:“不是说扫把星今儿来上学么?”
他把玩着一个香囊,里头塞了个护身符:“我娘昨儿赶着求了个护身符,定要我戴着。”
“我母妃也给我求了。”不知谁又接了一句。
“我娘去了趟护国寺,大师给了串开了光的佛珠,说能辟邪。”说这话的人是吏部侍郎的儿子,进宫来当伴读,他娘在宫外行动自由。
其他人闻言都十分羡慕,想来护国寺大师开过光的佛珠是要比单单一个符有效,纷纷问能否帮忙捎一个。
第9章 上学的第一天
坐在窗边的一个少年听不下去了,喝止道:“慎言!在宫里行此等荒诞之言,成何体统?”
众人齐齐看向这少年,各自心有余悸地低下头,这少年是秦嘉谦的三弟,秦裕琅。秦嘉谦的其余弟弟们只封了郡王,唯有秦裕朗不同,先帝薨前特地下旨封他为王,封地岑溪,只待年满十六即可出宫,算明德堂里目前身份地位最高的人。
岑溪王叱责,众人不敢多言,明德堂便悄无声息了,过了一会儿书声才又响起来。
邵望舒倒回去瞄了说他扫把星的那人一眼,记下他的长相,旋即转身离开,权当没听到——你才是扫把星,你全家都是扫把星。
他换了个方向,这次摸到了躬行堂,躬行堂都是七八岁的皇亲国戚们,正是最淘的年纪,章大学士在上面讲课,躬行堂的学生们在下面扔纸条,一个不小心,纸条掉出了窗外,正正好砸到邵望舒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