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秦嘉谦笑起来脸上有个小酒窝:“给太嫔讲讲宫规。”
来福走到季太嫔跟前,把右手握着的浮尘搭在左胳膊上,“季主子,奴才只背一回,您记好了,宫规第一条,宫里头,陛下是第一位,陛下乐意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陛下不愿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陛下想奖谁想罚谁,那都是陛下的事,不需要理由,也不容旁人过问。”
来福面无表情地问:“季主子,记好了么?”
季太嫔脸色苍白如纸,咬着唇道:“妾记住了。”
邵望舒睁开眼,咦?
秦嘉谦招手把他叫过来,邵望舒战战兢兢,在离秦嘉谦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秦嘉谦把他拉到身边,捂上他的眼睛。
秦嘉谦的手温热有力,邵望舒的眼睫毛来回扫,扫得秦嘉谦手痒,秦嘉谦索性把他摁在怀里,两手捂上他的耳朵,叮嘱道:“别看,别听。”
处理了偷窃还栽赃的小太监,秦嘉谦拎着邵望舒回了含章宫。
冷宫处僻静,来福又特意叮嘱了在场众人都不许外传,帝踪保密刻在每个宫人的骨血中,这件事封在了众人肚子中。
明珠一直等在殿外,见秦嘉谦回来,手里还带着个小孩,立刻把人抱在怀里,问来福:“这是哪来的小公子?”
秦嘉谦一时兴起,把人带了回来,怎么安置,又是个问题,再送回内务府是决计不行的。
邵望舒安安静静地趴在明珠怀里,他人还没有秦嘉谦的腿高,瘦瘦小小,衣裳虽不合身,但洗得干干净净,布料都发了白。
秦嘉谦一时好奇:“小孩,谁给你洗的衣裳?”
明珠把邵望舒放了下来,邵望舒睁着眼睛,答:“我自”,邵望舒顿了顿,换了个自称:“臣、奴才、呃……”邵望舒迟疑:“草民?”
邵望舒小心翼翼地觑着秦嘉谦的脸色,他没有生气的意思,便继续道:“草民自己洗的。”